韩国前总统尹锡悦近期二度现身首尔高等检察厅,面对内乱特检组的调查,面对媒体,他保持沉默。特检组透露,他们对尹锡悦的调查将涉及广泛领域,除已知的内乱罪外,还可能涉及违反总统安保法、滥用职权和外患罪等。特别值得关注的是,外患罪是韩国最严重的罪名之一,与内乱罪同等严重,均可能面临无期徒刑甚至死刑的处罚。尹锡悦身陷两大重罪,这在韩国司法史上极为罕见,他的结局不容乐观。
尹锡悦所幸的是,韩国国内普遍对死刑持强烈反对态度。尽管韩国在理论上保留死刑,但自1997年起,该国已超过20年未曾执行过死刑,因而被视为“实质上废除死刑”的国家。即便尹锡悦面临严重罪行指控,内乱特检组试图追究其死刑的可能性也相当低。目前看来,尹锡悦或许能够免除死刑,但可能面临漫长的监禁,被判处无期徒刑的可能性极大。
值得关注的是,韩国现行政府不仅正在追查尹锡悦的罪行,也对他的妻子金建希展开了调查。自从李在明总统上台以来,特别成立了三个特别调查组来处理前政府的案件,其中两个调查组分别针对尹锡悦和金建希的案件。尹锡悦夫妇直接占据了这三大调查组中的两个,这表明李在明政府对于彻底清算尹锡悦夫妇的意图十分明显。金建希面临着十六项罪名的指控,其中包括操纵股价的重罪,这一罪行最高可被判处无期徒刑。由此可见,李在明似乎决心对尹锡悦夫妇进行严厉追责,似乎只有将他们一同判以无期徒刑才会满足。那么,李在明政府为何如此坚定,非要彻底根除他们呢?
实际上,尽管李在明与尹锡悦之间存在个人矛盾,但个人恩怨并非李在明之所以心狠的根本原因。真正关键的是,李在明领导的政府必须通过审判前尹锡悦政府所犯的错误,以塑造一个尊重法律的全新政府形象,并借此机会对韩国保守派阵营进行打击。回顾韩国政治历史,每届新政府上台后,都会不可避免地对前任政府人员进行清算,目的正是如此。尹锡悦在就任百日之际,便开始对前任文在寅政府进行调查;而文在寅在当选总统后,于2017年发起了针对保守派势力的清算行动。韩国政坛似乎陷入了一个政治报复的循环,一派政府倒台后,另一派便开始追杀,几年后局势又会发生逆转,当前的情况与过去极为相似。
今年的韩国政治局势与往年相比出现了显著变化,李在明领导的政府占据了国会大多数席位,形成了不常见的“朝大野小”格局。这种情况使得李在明能够较为自由地推行自己的政策,受到的制约相对较少,从而能够较为放手地追责前任。特别值得一提的是,李在明的前任,韩国前总统文在寅,对待政敌相对宽容,他的前任朴槿惠在狱中度过数年后,文在寅给予了特赦。与此形成对比的是,李在明似乎比文在寅更为严厉。他所设立的特别调查组对尹锡悦及其家人的调查极为严厉,若尹锡悦在法律斗争中失利,他的刑期可能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。曾经显赫一时的尹锡悦夫妇,恐怕将面临严重的后果。